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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想金中

时间:2017-07-15 18:36

林烨(2015届)

 

  犹记五年前的六月份,我曾经为险些错失“金中人”的身份而大哭大闹。后来,承蒙上天的眷顾,还是如愿以偿地穿上了梦寐以求的校服。

  那年七月份,在医院准备动一个小手术,当我躺在病床上,医生正准备麻醉时,为了缓解我的心情,他开始与我攀谈起来,得知我考上了金山中学,他顿时竖起大拇指,随后对另一个刚进门的医生说:“小妹是金山中学的,这手术可得给她好好做。”那是我第一次领略到“金中人”这块标签的威力。

 九月份,拖着行李箱,沿着陡峭的山路爬上了礐石山之巅,从此开启了艰苦奋斗的三年时光。那时候,每天无数次奔波在蜿蜒的山路上;晚自习下课,信步走到观海平台上吹吹风,俯瞰着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,遥望着彼岸的家。那是第一次有“乡愁”的感觉。临睡前,大家会排队打一通“越洋电话”;熄灯后,独自躺在床上掰着手指头数着还剩几天就可以回家。
      彼时,乡愁是一片浅浅的海湾,我在这头,家在那头。

 在学校最大的盼头除了回家,就是父母从市区驱车送来家里熬制的浓汤。晚自习下课铃一响,无数学子冲向校门,家长们翘首盼望着,伸长脖颈寻找着自家孩子的身影,待接头成功后,小心翼翼地将保温提锅从铁栅门栅栏间的间隔递过去。那时我常戏说这情景宛若“探监”。

 学校不准学生携带手机等通讯工具,我们每天在这世外桃源苦心钻研,远离尘世的喧嚣。那时,一本杂志能看上一整个下午,那是我们与外面世界连接的通道;下课前的十几分钟心里暗暗纠结着是要吃一食堂的粿条汤、二食堂的鸡扒饭还是四食堂的砂锅饭;生活竟可简单至此,穷乡僻壤,欲望被过滤,少了不该有的杂念。

 无数个中午在自习室累到趴在桌子上睡过去;无数个黄昏在图书馆全神贯注地看着杂志或书籍,与S君认真做着读书笔记;无数个晚上在教室奋笔疾书。从起初的不习惯到后来的慢慢接受甚至喜欢,最后发现,已经离不开它了。于礐石山巅吸取日月之精华,深深地烙上了“金中人”的烙印。

前些天看到朋友的一句话,深有同感,“始终愿意和金中人合作,交朋友甚至是谈恋爱”。上了大学,与金中人共事总会觉得靠谱和踏实。说不清金中人有何特别,大概是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早已渗透到我们每个人青春的热血里。那是一群人的流金岁月。春雨绵绵的季节,晚自习一群人一起尖叫,智斗飞蛾等不明飞行物;烦闷的夏夜,一群人四脚朝天躺在床上叽叽喳喳地夜聊,一致对外与宿管斗智斗勇;困守学校的冬至,一群人团聚在一起,吃着从一口大锅里捞起来热腾腾的汤圆。轰轰烈烈的创造节,一群人围坐在教室里边吃外卖边看小电影。

早已习惯做什么都是和你们这一群人,校长曾说:“一个人可以走得很快,但一群人可以走得更远。”那些一起度过的岁月与共同的记忆锻造了我们的气质与脾性。

曾经,我只是艳羡“金中人”这块标签;而今,我更感恩拥有“金中人”的气质。

现在,乡愁是一片浅浅的海湾,我在这头,你在那头。